茸乙女——作者和主角绝对是真爱
直男茸总第4444弹,第一人称,笔下角色茸×作者我。莫得正经,莫得替身,莫得暗示,莫得对号入座,你要多想我也没办法啦,就当警醒一下自己
艾特我的灵感源泉沙雕网友,她ID真棒@祖安猎🐎人
【昨天世人看错了我,今天他们又看错了,也许明天还会看错,可我依旧是我。】
0.
大家好,我是一个初出茅庐的网络签约小作者。
有天,我想写一个故事,写十五岁少年仅用九天就成为黑帮大佬,当然啦,情节跌宕起伏,虐身虐心,青梅女主相伴左右,绝对有很多人看吧!反正编辑说让我堆些时下流行的元素,我照做就是了,稍微借鉴点《教父》,故事地点设置在民风淳朴意大利。
不过,少年当黑帮老大的理由要高尚点……嗯,行了,理由是禁毒,多么有趣啊,这东西黑帮贩卖很正常,他要做的就是变革。黑帮收保护费,搞枪械生意,经营赌场,但绝不触犯人类的底线什么的,而且爹妈都不要,童年阴影够惨够多,长大后居然没想着报复社会……一定很博人眼球。
“远处的旅客正在询问手工艺品的价格,老板格外热情地介绍看似实惠的物品,顺便毛遂自荐当导游,身后却路过一个陌生人,随手拿走旅客身后的提包。商店的销售员仿佛习以为常,递出一叠里拉塞到警察的裤兜,说着无关紧要的客套话,二人对抢劫都视若无睹。街巷里的青年们交头接耳,传递着金钱和白色粉末,生命被呈上利益天平,向罪恶的一方倾斜。
金发少年从他们身边悠闲地走过,注视着乱象,目光停留了几秒,脚下毫不犹豫地迈出阴暗潮湿的小巷,迎接新一天的日光。
意大利南部城市那不勒斯,素来就有‘朝至那不勒斯,夕死足矣’的美誉,这座美丽的城市今天也十分平静。金发少年名叫乔鲁诺·乔巴纳,梦想着成为黑帮巨星,但眼下,他只是个普通少年,未知的命运还在前方静候他的到来。
他买了两份巧克力开心果的双球冰淇淋,一份给自己,一份给了嘴馋的陌生小孩。地中海的暖风吹拂面庞,他的心中涌起对未来的好奇与向往。”
好了,已经写了开头,休息一下……我伸个懒腰,准备去泡个汤达人回来继续写。
句号频闪几秒,屏幕黑了一瞬又亮起,吓得我以为电脑死机了,再三确认文档已保存,我才安安心心去恰饭。
1.
乔鲁诺觉得自己人生应该不会更糟糕了,小说主人公都不敢这样写。
生父是英国人,走私枪械毒品时死掉了;生母是日本人,无意中滚上这个混蛋的床,诞下自己,从小到大不管不问;养父是意大利人,闲的没事就拿皮带抽他,完全不把他当人,纯粹是发泄的工具;学校同学因为东洋人的身份全部孤立他,作业本被撕掉或者被淋了一身尿液都是常事,替他说话的雀斑女孩被剪掉头发后再不敢出声制止。
那时他一心想死,如果能选择放弃出生该有多好啊……
他本来对这个世界不抱任何希望了,但一股微小的力量——也许是神明,也许是错觉,总是帮他抵挡一部分的伤害。养父突然停下的巴掌,学校炸掉的水管,似乎在告诉他,没事,苦难终会过去,别轻易放弃生命,故事还没开始呢。
直到那天,他发现倒在茂密草丛里的男人,为前来追杀的黑帮指出错误的方向,一切都变了。
男人默默守护着脆弱的童年,乔鲁诺发觉到周围人对他态度的转变,越发友好,当作某些事从未发生的模样。他知道,是那个男人的杰作,为了报答他的救命之恩。在父母本该关爱他的年纪,一位陌生的黑帮男人代替他们,教授他世界仍可期待,善意如钻石般微小而珍贵,黑暗并非布满人生,只是和光明交错出现。
目睹了黑帮男人枪毙贩毒者,乔鲁诺便想成为黑帮巨星,凭自己的能力帮助更多的人,将毒品彻底赶出美丽的那不勒斯。
那不勒斯本地的黑帮近年纵容毒品泛滥,自己原本的黑发在十五岁生日时变为金发,与照片中的生父如出一辙,他觉得时候快到了。
看路边的小孩盯着橱窗发呆,乔鲁诺多买个冰淇淋递给小孩,迎面感受到微醺的夏风,心里对未来充满了好奇与向往。
等等。
有点不对劲儿……感觉被人读心了一样……虽然有些好奇与向往,却像是有人硬生生写出来似的……
你怎么知道我好奇?
3.
我看着电脑,差点把面汤撒到键盘上。难道是我无意中……多写了一句?这种书中人物跟人对话的感觉……一定是假的!
我没控制住我的手,打了一句:喂,别在我的电脑里捣乱!
“什么电脑……应该是我说这句话,你别在我的脑袋里捣乱。”
我艹???你谁啊啊啊啊啊???
“……乔鲁诺·乔巴纳。”
两次看着文档在没动键盘的情况下蹦出两行字,我心态没有爆炸,无比平静地打字:你好,我是你那个世界的创世神。
“…………”
我相信年轻的黑帮巨星迷茫了,于是嗦一口汤达人,发挥创世神的权限开始打字:三秒后,陪你从小学上到初中的长发雀斑姑娘会过来,可惜没带身份证,她会来要证,让你帮她寄信。
乔鲁诺看着急匆匆跑过来的雀斑女孩,慌忙翻找口袋,只翻出信件和零钱,瞧见他之后满脸羞怯地向他讨要身份证,说要寄给养父一封信件。
他大概了解降临在脑海里的少女声音的神通,淡淡地说信了。
我寻思这个意大利小瘪三还有点不信邪,整个句号透着敷衍,面无表情地敲键盘:我还知道,你并没有继承你母亲亚洲人的棕黑色眼睛,反而是英国生父的蓝眼睛,跟你的意大利养父完全不一样。
“……不用证明了,我相信你,神明小姐。”
意大利语中的神明写作Dio,而我特意将他的生父名字设置为迪奥,这么一喊……莫名尴尬,我可没有当谁爸爸的癖好……不过挺爽的,以后写文可好玩了。
哎哎,你想成为黑帮巨星吧?我可以帮你哦?我心里跃跃欲试摩拳擦掌,掌控世界的感觉不要太好。
“不需要代价吗?”
唔……为什么要代价啊,我乐意?
“……行吧。”
总感觉我被嫌弃了……算了算了,今天就写到这里吧,关电脑!明天才正式更新!
4.
我才发现乔鲁诺确实是个意大利小瘪三。
我写他开黑车,他跟我犟。
“我有奖学金,够用。”
啊……哥们,你想混黑帮真从底层做起?要先抢他们的生意引起注意!听我的,去开车,机场那边归泪眼路卡管,来钱快还能进行黑帮入门!
“我还未成年,不安全,虽然我会开。”
我翻了翻草稿,想抽自己两个嘴巴,为啥把他设定的如此聪明,你妈的为什么……现在对着干导致拖稿咎由自取……哎……我太难了……
乔鲁诺写起了数学题,我定睛一看,是我最讨厌的角度问题,得儿塔祸害我多年如今轮到我儿子被搞,岂是一句天道好轮回能形容的……他写完数学题转去物理,算起浮力和重力加速度,我感觉一个头承受了两倍大气压,懵逼又愤怒。
乖啊,咱去开黑车……我不会害你的,你还记得你的梦想吗?你会碰到重要的引路人……
乔鲁诺写完作业,戴上耳机听起电吉他音乐,玩着自己的金发小辫子一言不发。
“既然是天赐的捷径,那我就试试喽?”
我只能看见字符闪动,听不到少年的声音,但句末的问号好像具象化了,意气风发和对命运的不屑一顾,略带低沉的嗓音尾端上翘,俏皮且不失风度,完全没法生他的气。
沉睡在草稿里的命运才掀开一角,之后的境况何其惨烈,我无比清楚。
我想,他能笑着面对现实的机会不多了。
5.
“我不喜欢她。”
想埋埋感情线的我碰到了大难题。
我写的男主,不喜欢女主。本来的天台告白变成了两人在天台吹风谈人生谈理想。就你妈离谱……我好声好气打字,说这雀斑姑娘陪你从小到大,就她知道你过去的一切,愿意接纳你,你为什么不喜欢她?
“你说我喜欢,我就喜欢,凭什么?”
我被口水呛住,咳得惊天动地,奇怪的剧情增加了,编辑非得打死我……我疯狂敲键盘,你不能拒绝啊,剧本不是这么写的——
“你这是强买强卖,道德绑架,思想不成熟。”
他似乎没注意我措辞上的漏洞,自顾自反驳我,一副不想恋爱只爱梦想的状态。
“而且我喜欢的不是这个类型,首先要胸大一点,还有样貌要……性格要……”
此处省略八百字小学生作文。我心里口吐芬芳,你他娘的要的不是女友,是神仙啊?!我写不出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!!
“你造不出来我就单着。”
行行行,亲妈听你的,单身就单身,大不了被读者寄刀片。
乔鲁诺坐在天台的烂椅子上,两脚搭到栏杆,惬意地晃起椅子,提前步入享受摇摇乐的老年期。
你是不是心里……有……其他人?
金发少年咬了咬手指甲。一般紧张的时候他会有这种举动,我设定得清清楚楚。乔鲁诺没有回答我,只是闭上眼睛装死,双手抱胸,眉头一皱。
“她知道一切,却不太了解我,贸然地告白反而会带来麻烦。我如果真的喜欢她,绝不能让她卷入黑帮的纷争中,你说对吗?”
用问题回答问题,好手段啊少年,不愧是我儿。
“神明小姐,告诉我下一步怎么做吧。”
我浑身震颤,迟迟敲不下一个字符。
我是造物主,这个世界由我主宰,我想怎么写就怎么写……可此时,我的心头有些犹豫,看着大纲不知所措。
没有理会乔鲁诺的发言,我沉默着发表了新的篇章,网页下一溜求甜饼的小读者,我打几个表情符号应付了事,企图拖延这不正常的故事。
6.
写这篇文的时候,我分出两个文档,一边和乔鲁诺聊天,另一边是更新的正文。挺糟糕的,他能意识到我对他的世界动了什么手脚,所以我中规中矩尽量按照他的想法写下去。如果按我原来的思路,多半是又一个霸道总裁标准模式了,也感谢这小逼崽子天天和我抬杠,编辑都夸我逻辑性和剧情强了不少。
今天我写了泪眼路卡找乔鲁诺问黑车的事,乔鲁诺本色出演,回应是把钱交给了警察,两人一言不合打起来。乔鲁诺见好就收,见路卡站不起来了,迅速开溜。文档停在这里,等我拿快递回家的时候,莫名其妙多了路卡死亡的剧情。我问乔鲁诺,他居然说不是他做的……我盯着文档自动蹦字符,蹦到了布加拉提找乔鲁诺问话,一番“友好交谈”后,介绍乔鲁诺到波尔波那里领取入帮任务。
“我原来不叫乔鲁诺,汐华初流乃才是我的真名,他们总是念错我名字的罗马音,所以我自己取了谐音,叫乔鲁诺……这些你都知道,很无聊吧。”
这我真不知道。我翻烂草稿本,愣是没有曾用名的设定,心里猛地发慌。
“今天波尔波问我信不信神,你猜我怎么回答的?”
乔鲁诺扣动精致的打火机,火焰似乎顺着网线烧到屏幕,主机散发着不寻常的热度。
我瞪着字符蹦出波尔波误食了乔鲁诺拿回来的某样东西——注入了过量新型毒品的香蕉引发心脏猝死,波尔波死了。我想我害怕了,单纯试试黑帮题材脑嗨而已,这和大纲完全不一样。下手的是我精心设定的主角,一种脱轨的恐惧攥住了我的心脏。
“我说我相信,意大利人都是有信仰的,我也不例外。”
这话怎么听怎么诡异。我自己创造的人物,童年的遭遇使他不容易相信别人,但一点点善意就能满足尘封的心扉,审时度势,底线分明,用最尊敬的语气放最狠的话,绝不容忍珍视之人受到伤害……我常常自己都遗忘他年仅十五岁,翻看前文,原来波尔波的部下监督乔鲁诺执行任务时,杀了无辜的老人,血债血偿,天经地义。
“神明会保佑我,我坚信着。”
他关上打火机,扔掉了它,转而摘下一朵雏菊在手心把玩。
字里行间透露着乔鲁诺的手受伤了,但他不告诉我。我不想再看见他的发言,草草用文字治好了手,疤痕一点不留,晃动鼠标点了红艳艳的叉。
文章被持续喜欢着,读者们调笑女主形同虚设,干脆只写男主的奋斗吧。
大体方向还没走偏……我再……坚持一下吧……
7.
套路上,主角觉悟需要亲友祭天,我的草稿里布加拉提必须在塔楼死去。
我注视着护卫队在我的文里嬉笑怒骂。阿帕基一直看不惯乔鲁诺,见面第一天就奉上生命废水招呼,后来虽然还要打骂,明显是刀子嘴豆腐心,偶尔也去问问乔鲁诺下一步计划什么。布加拉提包容着所有人,像个尽职尽责的好妈妈,哪里有矛盾就在哪里出现。福葛和纳兰迦永远是大家的快乐源泉,数学是无解的,但福葛揍纳兰迦的是不变的结局。米斯达闲下来就追问乔鲁诺是否谈恋爱了,问不到结果,就好奇他哪来的好运让护卫队有惊无险抵达威尼斯。特莉休作为唯一的女孩子,总有些拉不下脸,被纳兰迦和乔鲁诺合伙逗笑了,稍微融入了这个集体,布加拉提又来喝止小朋友们不要把玩笑开大,阿帕基的酒都笑撒了,罕见地由着他们捣乱,福葛看看自己的脏衣服举起拳头。
如果可以让时光暂停就好了……我敲打出护卫队前去威尼斯的道路,布加拉提独自带着特莉休面见老板。
……
乔鲁诺,布加拉提有危险,去救他!
感叹号还没落下,金发少年扔下电脑就跑,枉顾同伴的警告,直冲高耸入云的塔楼。
巴别塔触怒众神,我却放任他们爬上命运的塔。
当读者再次称赞主角的机智勇敢救下同伴时,我关闭电脑,翻出草稿和大纲一字一句地默读。
虚拟人物只是我赚钱的工具罢了,不要在意他们的感受,下次一定按照大纲走。
我告诫自己之后才去睡觉。可梦里闯入了金发少年,他执起我的双手,手背上落着虔诚一吻,微笑的蓝眼睛触手可及。
8.
键盘冰冷,我的双手也冰冷无力。
指尖隐隐作痛,但文档写得明明白白。福葛选择做一个“正确的聪明人”,离开了小队,成了无处可去的叛徒。阿帕基死在小队巡逻的时候,由于还在调查“热情”老板的真面目,未曾想到老板乔装成学生一枪毙命,警察在他的最后生涯释然了过往的错误,拼死传递出最后的讯息。纳兰迦死在斗兽场里,双重人格的老板亮出伪善的刀刃,刺穿孩子的胸膛,梦里的披萨和毕业典礼变成小鸟飞到了叛徒身边。布加拉提靠自爆拖延老板反击的时间,黄金般的灵魂终于回归命运的死亡,他让存活的孩子们不要在意,自己却消散在漫天的芬芳花瓣中。
你的愿望实现了,乔鲁诺·乔巴纳。
“代价是他们都死了。”
金发教父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喃喃自语,他摒退了忠诚的枪手和懊悔的干部,坐在鎏金的王座上,夕阳将他寂寥的身影拉长,门外响起雀斑女孩的敲门声。
“我重申最后一遍,我不喜欢她。”
他们都是你实现梦想的工具,这女孩的养父作为罗马教皇,对你有利无害。
“她并非一直陪伴我的人,也不能理解我所经历的一切。”
把她当成我。
回车键狂按换行,我以为这样就永远看不到他的回复。
“好。”
9.
文完结了,评论区意料之中一片哀嚎,希望我发发女主和男主的甜蜜番外,我一概置之不理。我尽量将雀斑女孩的性格修改的与我相差无几,让所有相关文档滚进文件夹吃灰,就差扔到回收站全部消零了。
眼不见为净。
歇息了半个月,编辑催我上新书,我懒洋洋地打开电脑,忍不住点进了那个编辑时间停留在半个月前的文档中。
乔鲁诺站在法庭上,接受审判。面对故意杀人和贩卖毒品的指控,他没有反驳,律师摇摇头,法官一锤定音,判处死刑——此时的他竟是三十五岁了。
我怀疑我打字的手能媲美帕金森患者了,断断续续,错字无数。我想不到短短半个月相当于他的前半生,因为我的心情吗?
“啊,神明小姐,你回来了。”
脑袋里莫名感受到温柔低沉的男声,和少年时期比起来过于疲累,甚至透着一股少见的绝望。
“我的故事够精彩了吧,神明小姐,那些看客应该很满意。”
冷汗夹背,我蜗牛似的敲击键盘:你什么时候知道的?
“你说了剧本——不,在更早之前,我做出一些重要选择时,或者是睡前,总会听到欢呼声,像演完剧目的演员获得赞美一样。你还说别在电脑里捣乱,我就想,也许我的世界,我的经历,只是神明小姐的话本子,所有的东西被设定好,安在必经的命运之路上。”
乔鲁诺新奇地抚弄手铐,抬头眺望铁窗,几颗星星闪烁着光芒,照不亮昏暗的牢笼。
到底发生了什么?我不想翻自动增多的章节,生怕看到半截把电脑砸了。
“很可笑啊,神明小姐,”乔鲁诺笑着回答我,笑得瘦削的身体不停颤抖,“‘Dio’创造了我,‘Dio’终结了我,开头和结尾没有区别。我不后悔做出的每个决定,神明小姐为了让这个故事精彩,让我成为‘乔鲁诺’,费尽心思,我感激不尽。”
你在说什么……我听不懂……
“那封信,您还记得吗?”
我一时兴起让女主寄出的信?
“毒品泛滥总有源头。我一直以为‘热情’的老板掌握着毒源,没想到另有他人。她的养父,罗马教皇,把控最大的货源,每日女儿寄出的信件便是关于传送货物的时间与地点的暗语。您也清楚,政教勾结是常态,意大利政府拿他们没办法,一切行动均是杯水车薪,丝毫没有作用。”
我猜到了一些真相。随手写下理由,我从不考虑为什么主角执着于剿灭毒品,因为过于普遍——但凡还有一点良心的人,面对腐朽的政府和遍地的瘾君子,都要忿忿不平。我没有圆满的逻辑,世界规则以极其残忍的方式帮我补全了。
乔鲁诺看着冷掉的晚餐,一只苍蝇趴在上面,过了会儿便一动不动。
“她很像你,可她完全不是你。你会因为我动摇剧情的发展,但她坚定地追随她的养父。我杀了教皇的时候,她朝我开枪,米斯达在那之前杀掉她了。”
他执起汤匙,舀了一点浑浊的汤汁靠近唇边。
“她和你一样无情,神明小姐,虽然我没资格这么说……政府需要替死鬼,给民众一个交代,我答应他们,条件是放过福葛、米斯达和特莉休。”
“我想谢幕了,无能为力的神明小姐。”
“放过我吧,让我自由。”
金发男人的眼睛仍是明媚的蓝色,跨越英吉利海峡,沉入那不勒斯的海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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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他妈的小看创世神啊。
老子会把所有人救回来,乔鲁诺你等着瞧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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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发男人放下了汤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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雀斑姑娘转身离去,没有叩响教父的房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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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液倒流,阿帕基、布加拉提、纳兰迦起死回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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福葛跳水追上反叛的船只,护卫队的大家拉住了他的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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雀斑少女将信封丢进垃圾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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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发少年把冰淇淋递给嘴馋的孩子。
“年轻的渔夫代替父亲到集市上采购,不小心被偷了钱包,银发的警察帮忙追回财务,二人有说有笑地聊起天。刚上高中的孩子满脸愁苦地写着习题,对面的橙发青年摆上意式奶冻和披萨,威胁着孩子不写完不许吃,同样是高中生的男孩崩溃地撕掉满是数字四的草稿纸。商店的电视机里播放着著名歌手特莉休的参赛视频,她的父亲在一旁皱着眉,却亮起十分的牌子,成功晋级决赛。
金发少年从他们身边悠闲地走过,注视着美好的景象,目光停留了几秒,脚下毫不犹豫地迈出干净整洁的小巷,迎接新一天的日光。
意大利南部城市那不勒斯,素来就有‘朝至那不勒斯,夕死足矣’的美誉,这座美丽的城市今天也十分平静。金发少年名叫乔鲁诺·乔巴纳,未知的命运还在前方静候他的到来。
他买了两份巧克力开心果的双球冰淇淋,一份给自己,一份给了嘴馋的陌生小孩。地中海的暖风吹拂面庞,父母陪伴着他,正要去参加他的毕业典礼,他的心中涌起对未来的好奇与向往。
时隔几日,意大利政府重拳出击,与国际刑警联合剿灭以罗马教皇为首的贩毒团伙,彻底断绝了毒品进入意大利的渠道,举国欢腾。
所有人都过上了幸福的生活。
全文完。”
X.
编辑好像给我打了两百多个电话。
我把网站和文档的文删光了,草稿烧了,换上新的内容,一声不吭地解约,还哭了三天三夜,哭了睡睡了哭,难怪人家夺命连环CALL……
从未亮起的“甜甜圈”备注闪个不停,我实在受不了就开免提接通了。
“你还好吗?”
哇,是男的,好意外。不对,你要问我为什么删文解约。
“文不重要……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
我不想乔鲁诺·乔巴纳死掉,就这样。我是作者,我想怎么写就怎么写。
“一如既往的任性啊,神明小姐。”
我艹,你谁啊。
“你觉得呢?是你创造的我,现在却不认识了,我就说你人物形象理解扭曲OOC程度高吧……”
精彩,被儿子说妈写的OOC,太强了。
行了行了,我可能也是谁笔下的主角,才有这么操蛋的经历。
屏幕前的各位,爽了吗。
“哎,我到你家催更喽?”
我叼你妈——我都解约了,兄弟你清醒一点???
“你再不更新,我就没了。”
…………我感觉自己完了,你觉得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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