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六

国家一级单人群口相声表演艺术家

国家一级鸽子养殖户

国家一级假酒大师

JO乙女【伪全员】——无人生还




梗源《层层恐惧2》《致命名ID​》,注定OOC,一到八部角色串场,绝对不是原作世界请谨慎观看,如题可能是全灭结局……




你是一个知名演员,受邀来到一座平凡小镇拍摄舞台剧……不是太了解病理,纯粹脑嗨,切勿当真!如果真有人格分裂,建议积极治疗,千万不要学女主!




立春快乐(๑• . •๑)




BGM☞​Promise (Reprise) 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Ver. 卡兹




​你是一名演员,被粉丝堵路再正常不过。趁着保安中途上厕所的空隙,一位漂亮的女士将手伸出拉住衣袖,羞涩地请你在她的本子上留下签名。


“等等……对不起,我认错人了,你不是他。”​


​女士匆匆跑开,连笔都忘记收走,仿佛见了什么骇人的玩意儿,几乎是逃离你的身边。


你无趣地扔掉笔,整理蓬松的金发,踩着新买的红色高跟鞋走进会场,​著名导演卡兹先生已经等你很久了。宴会上的灯光应如夜色靡靡,今晚却异常刺眼,你不适地眯起眼睛,再睁开时,高大的紫发男人早就牵起你的手,带着你优雅地旋转滑入舞池。


​“你会扮演好你的角色,对吗?”


是的,你会保持警惕,​你睡得够久了。


酒香,女人的体香,男人喷的香水,刚刚烘焙出炉的甜点,各种味道交织,伴随着一步之遥的​探戈舞曲,点燃寂静的会场。人头攒动,紫发男人与你紧贴身体,搂着盈盈一握的腰肢,迈出曼妙的舞步,呼吸交错,他的指尖却没有温度脉搏,哪怕会场的空调调成略微难受的高温,他依然给你带来清凉的平静。他无限接近你的唇瓣,既不做蜻蜓点水的触碰,也不拉开暧昧的距离,就那样用浅薄的呼吸撩动心弦,似乎下一秒更加深入或彻底脱离。


你直视他的双眼,妄图从宇宙般深邃漆黑的眼眸中看出点情绪,而他的双眼仅仅倒映你的身影,包容着你任性的目光,换个说法——他不在意你近乎逾矩的行为,视作蝼蚁的打量,你反而是被窥探的目标。


那目光穿透灵魂,令你浑身发寒。​


“你的剧本和玩偶,在房间里恭候多时了。”​


​像是到了时间极限,晦暗人群停下舞步,齐齐看向你。卡兹先生将吻轻轻落在眼睛上,你睁着眼睛感受冰冷的体温降临,他搂得更紧,压的骨头发疼,连自己的呼吸都有些困难。


他拉着你缓步走近标注RECORDING的房间,你握住门把手,深呼吸,拧动崭新的锁头。


“塑造一个角色,势必毁灭另一个角色,理性与直觉,全看你的选择。别被束缚,释放真正的你,你能成为任何想要成为的人。”​


他留恋地抚摸你的颈项,手掌握出扼杀的弧度,最终缓缓垂下,只是拈起一束白百合,插进你的发间。


“去吧,找回你自己,找回那个角色。”​


灯光骤然熄灭,唯余​RECORDING的灯牌闪烁微茫。













Ver. 乔纳森




​你生来便没有父亲的记忆,母亲整日酗酒,朝你打骂,发泄一切工作上的不顺利,也不悉心照顾你的饮食起居,饿的时候只能啃着几天前母亲购入的面包。还有几小时过期,对身体并无影响。


她的前夫、你的父亲是一名黑发男性,你也是黑发,她最憎恨的色彩。不止酒瓶,她钟爱的红色高跟鞋也会招呼到头上,非得见血才肯停手。


母亲非常美丽,甚至可以说过分美丽,正因为这份美丽,她太过高傲,自以为任何东西都唾手可得,永远拥有,却不想那个男人背叛了她。​她的葱白指尖曾跃动在黑白琴键上,三角里流出美妙音律,如今的双手只喜欢与散发异味的钱币打交道;她曾经的歌喉宛如夜莺,整个剧院都为之倾倒,如今她喉咙嘶哑,愿意为任何一个男人打开双腿,换取温饱和烟酒;她曾经精心打理指甲,露出锋利的弧度勾人心弦,如今神经质地积攒成堆的半透明躯壳,塞进自己嘴里,或者你的嘴里。


“那些人像面包,供我进食,仅此而已……哦哦你也是个……不折不扣的吸血鬼……”​


母亲抓住​你的头,又一次撞向墙壁,灰尘扑满口鼻,你难受的咳嗽,粗糙的双手趁机朝喉咙里塞进一堆指甲盖。你几乎想把内脏吐出来,不停呕吐,一股股酸水涌出,不见半透明的残骸。


美丽的女人发泄够了,提着空酒瓶摇摇晃晃地走出房间。​


夜晚最难熬,你要应对饥饿带来的不眠之夜。母亲不喜给予你饮食,却从不吝啬文化的熏陶,​影碟和书籍陪你过夜,从未去过学校的你大概掌握了中学的水准,对世间与爱恨有了朦胧的概念。


每到此时,乔纳森先生都会出现。在母亲每晚8点出门招呼客人时,体型宽厚的他从狭小的床底钻出来,头顶蜘蛛或者死老鼠,面颊无比干净,深蓝色的头发大体整洁,穿着英国绅士的礼服,领结马甲一件不差,海色的眼担忧地注视你。


“我说不出什么漂亮话……人生的苦难无休无止,你现在习惯它了,对吗?”​


他把你抱进臂弯中,扯下领巾,沾着一点幸免的瓶子里的​酒液,轻轻擦拭额头的伤口,你疼的一抽,掐他的胳膊。他眉头都不皱,继续蘸了酒水清理伤口,经过愈合的浅疤,带着老茧的双手不禁一颤,力道越发轻柔。


“如果我早点出现——”​


你无比憎恨父亲。没等他照常的悔意说出口​,你用新学的词汇打断了他。


​乔纳森先生惊呆了,满脸沉痛。他只能拍拍你的后背,深蓝色的发融进黑发,头埋进你的颈间,重重叹一口气。


“仇恨只会毁灭你,不能缝补你破碎的灵魂。”​


母亲瘫在门口,闭着美丽的蓝色双眸,​同样美丽但远远比她温柔的蓝色注视着你,像抱着婴孩一样,将你放在床上,而他转身收拾醉晕的母亲。


困意袭来,手心里攥着小巧的打火机,你强撑着眼睛,静待他躺在你身边唱起摇篮曲。小小的床容不下一个大男人加一个小女孩,乔纳森先生几乎缩成仓鼠,你变成松鼠心爱的松子,耳边环绕沉稳有力的心跳和轻声哼唱的绿袖子,你准备美美地进入梦乡。


乔纳森先生取下你手心的打火机,丢进墙角的旧报纸中。


可铁块像掉进了深渊,​并未发出任何声响,被吃掉了似的。














Ver. 乔瑟夫​




“今晨,我市X区发生第8起纵火案,已造成428人伤亡,其中96人严重烧伤,8人死亡……请各位市民注意防火,举报可疑人员……”​


今天的电台格外烦人​,播完SOUL'D OUT的歌曲,紧急插播了一条引发恐慌的新闻。

今天妇女儿童协会来查看你和母亲的小家,​母亲破天荒地拿出第一件有关父亲的东西——汇款单,上面清晰地写明了父亲的住址,母亲甚至当面给你买了瓶冰可乐,在黑发里插进一朵新鲜的白百合,你将这一切都默默记在心里。


​街头巷尾充斥着交易,稚子亦不例外,学着大人拉帮结派,自诩匡扶正义,借着高尚的外壳实施罪恶的制裁。


“是你把不幸带到这个城镇!”​


“女巫!!”​


“烧死她!烧死她!”​


拳头雨点般落到身上,​脑袋里飞进了几箱蜜蜂嘈杂纷乱,眼前是充斥血色,火辣辣的痛感似乎像火焰烧遍全身。你听到了肋骨一寸一寸断裂的声音,如同人细嚼慢咽什么坚硬的东西,咬碎之后再搅拌,稀里哗啦,炸开烟花,整个世界缤纷夺目。


​头晕目眩,头痛欲裂,你捂住耳朵,希望阻挡耳边无休无止的念诵。无助的怒火烧灼着脏腑,怀里保护着的玻璃瓶终于四分五裂,夕阳将影子拉长揉捏,混合成不可名状的黑暗之团。


“这是我最喜欢的饮料。”​


身后传来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,他大概是从那些耳边喋喋不休的碎语中脱离出来的,洪亮中还有点轻浮,并不畏惧这群半大的孩子。


你缩在地面,放弃了抵抗,高大的身形从头顶跨过,拾起旁边废弃的钢管,挥舞着冲向他们。


​直至哀嚎与讨饶渐行渐远你才爬起来,粽发青年两手背后,高高兴兴地蹲下,挡住了所有光线,与乔纳森极其相似的眼睛中染着明媚的绿。


“嗨,猜猜正确的礼物在哪里?”​


你指着他的右边,​青年发出惊呼,恭喜你猜对了,一瓶透心凉的饮料贴近你的面颊。你被冻得打颤,却笑出声,把瓶子推回去,青年灵活地躲开,反握住你的手,细心地拔掉每一片扎进血肉的小玻璃。

​棕发青年叫乔瑟夫,天天套着皮夹克马丁靴,看上去比小屁孩更像混混,每当那些人开始无缘无故地殴打你时,他就出现赶跑他们。


他牵着你的手,走出夕阳的阴影​,递出左手藏起的物件,一个小巧的打火机——被乔纳森先生扔掉的东西莫名其妙地出现,你不解地看乔瑟夫,他摇摇头。锈蚀的钢管躺在血泊中,他的手上有和你一模一样的被烟烫伤的疤痕,是母亲赐予的礼物。


“如果火焰能净化一切……你愿意这样做吗?”​


乔瑟夫取下你发间的白百合,​打火机扣动,红艳的舌头舔舐着白嫩的花瓣,留下卷曲干涩的尸体。


你咬着嘴唇,他为你擦拭悄然而至的泪水,​将吻虔诚地印在额头,随即眼前一片黑暗。


“记住你是谁。”














Ver. 承太郎​




你失去了家,​母亲死在第10次纵火案里。没有人愿意收养你,哪怕你丝毫未被火焰灼伤,甚至随着年龄增长,继承自母亲的美貌逐步展现,依然是个没人要的漂亮小孩。


老旧收音机的调频异常困难,你一点一点拨弄指针,悠扬的I Want You传来,紧接着被不详的音频打断。


“纵火案真凶迟迟没有进展,街区新出女性杀手!被害者皆为妓女,全部被放尽血液而亡,死者已上升到20人……令人发指的杀人手法……警方根据现场遗留的两枚足迹和步伐距离,推测凶手为男性,身高190cm以上……”​

日常的放风结束,​午餐时间到,你拔下电源跟随人潮。孩子们像沙丁鱼挤进罐头房间,坐在座位上机械地进食,大人提供一成不变的半熟禽肉,膻腥味混了血丝勉强塞进胃部。你与一个黑发男孩面对面撕咬鸡肉,他和你一样满含泪水,那味道实在非常人能忍受,但吐出来的话,会被院长喂食两倍的量。你们都清楚,宁愿去吃院长的狗食,都不想再品尝厨房做的禽肉。


“我说过了,我不要。”​


​邻座戴帽子的少年打翻餐盘,扛起板凳砸向护工阿姨。三四个壮汉从罐头后方涌出,压制了小小的反抗,抽了几耳光,少年吐掉碎牙齿,对赶来的院长啐口血沫,帽子掉了,落出一束白百合。


沙丁鱼回到狭小的鱼场,​只留下你和少年。大人为你们戴上拘束服,推搡着你们蹒跚步入电房。


叮,叮,叮。


你坐在铁椅上,​盯着束缚铁链的脚踝,灵魂飞到了高处,俯视着奄奄一息的你和那个少年。


少年额头有与你相同的伤疤,母亲的高跟鞋砸出的印记,黑色帽子乖顺落在脚边,保护盛开的白百合。他伤得更重,七窍流血,脑袋固执地朝向你,双眸是比乔瑟夫眼里绿色更加浓重的草绿,生生不息的血色火焰从眸中窜出,带动龟裂的嘴唇一张一合。


“你可以斩断宿命。”​


少年具有怪力,他的双手从拘束服内部​撕裂布料和皮带,指甲崩断,脚掌磨在布满铁渣的地面,拖出一条血痕。他的手固执地指向铁窗外,一颗闪亮的星星挂在黑色幕布上,你瘫在座椅上,努力抬头仰望。


“不要作茧自缚。”​


身上的束缚被他解开,他​背着你,推开了无人看守的门扉,深一脚浅一脚,歪歪斜斜地漫步在无尽的长廊中。


你叫什么名字?


“空条承太郎,这不重要。”​


和父亲的姓氏一样……​你回忆起汇款单上的署名,偷偷地笑,承太郎仿佛能猜到你的想法,瞪了你一眼,警告你不要胡思乱想。


我们去干什么呢?​


“去成为想要成为的人。”​


当个演员?你趴在他身上,揪着藏进发鬓的耳朵诉说自己的愿望,​他的脚步停顿几秒,继而越发坚定踏过扎满铁钉的木板,哪怕喘息加重,他也稳稳地背着你,没有半点颠簸。


要永远在一起哦。


“嗯,永远。”​


你看清了他的嘴角,是上扬的。你相信承太郎和你一样开心,因为获得了新的,永远的朋友。​














Ver. 仗助​




​“XX孤儿院失火……放血的凶手沉寂数日再次行动引发民众恐慌……数具尸体失窃,再发现时已失去双手……”


校园电台不播恋爱歌曲,全是​可怕的信息,但正值青春的学生们不会惧怕,照旧上课、嬉闹,少男少女之间说着隐晦的悄悄话,堵谁先说出深藏的心意。


​不知道第几次被打掉饭盒,第几次被老师怀疑考试作弊,无论日裔的继父继母如何向校方控诉,情况始终不得好转。你背着书包,轻车熟路地撬开天台的铁门,拿出面包丢给远处的大男孩。


大男孩梳着飞机头,你班里的男同学有相同的发型,却丑得人不忍直视,还是东方仗助的好看——与你继父姓氏一样,他的脸型长得像承太郎,眼睛是一片蔚蓝天空,不承认与你的继父有什么关系,仅仅是看你被孤立,想要做你的朋友。


你啃着面包,打量他撕开包装袋的的动作。​同龄少女间的话题无非恋爱或追星,男孩子的部位自然会好好谈谈。仗助的手型修长,指头却圆钝,就像他温和敦厚的性格,总是劝你放宽心,你的善良终究能被所有人认可。


你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双白皙的双手,又看看自己贴满创口贴的手。


“伤口总会愈合,我们只是需要时间。”​


​他的大手包裹你的小手,指尖小心地擦过创口贴,满眼的心疼化作一个吻落在手背,如同蝴蝶回馈给花朵的甜蜜爱意,轻柔,难以忘怀。你顺势靠进他的怀中,满眼都是他脖颈处的星星胎记,​呼吸喷在星星上。皮肤震颤,大男孩的耳尖通红,倒是不害羞地搂住你的腰。


你会永远陪着我,对吗?​


仗助没有回答,欲盖弥彰地抱紧你,发出一声小小的嗤笑,似乎在否定你的疑虑。你瞟着墙角盛放的白百合,突然安心了。














Ver. 乔鲁诺




​一张张合约纷至沓来,经纪人把它们铺满桌面,你头痛地按住太阳穴,突突直跳的神经令你手脚冰凉。


“与这个导演合作,我相信一定能发挥出全部实力。”​


金发男孩​抛给你一瓶冰可乐,替你说话,经纪人满意地点点头,收拾文件转身离去。


要是没有你,我可怎么办啊?你打开冰可乐喝了一口,随后抱住金发男孩,瓶子递到他嘴边。


​乔鲁诺笑着接过,毫不避讳地饮用,末了反过来扑倒你,扔掉空瓶,压在你柔软的胸脯上,拈起一撮金色长发缠绕在指尖,含在唇边。


“果然母亲的颜色最适合你啊。”​


​你抬手扯掉新染的金发,攥住乔鲁诺的手指,看向他碧色的眼眸。他眼中的绿意逐渐靠近,又急转直下,紧贴你的脖颈,小虎牙跃跃欲试地磕在动脉上,好像下一秒就会咬破,让你命丧于他口中——然而并没有,他甚至近乎讨好地舔着那块略有疼痛的皮肤,凌乱的金发牵连打结,你想起身挣脱束缚又被纠缠的发丝扯回,仿佛斩不断的血脉宿命。

他伸手摸索你的金发,​从耳后变出一朵白百合,白色花瓣迅速枯萎,腐朽的花心深处露出小巧的打火机。他将冰冷器具放在你的唇上,隔着它烙下一吻。


你是魔术师吗?


“他们都是骗术师,我也是,我们并无不同。”​


​含糊不清的语意你已经懒得探究,拿下打火机,狠狠撞向他的唇,齿缝里充满血腥味。


“今晚的想吃面包,还是鸡肉?我猜,你只想听我弹钢琴。”​


你不置可否,任由乔鲁诺抱着你​躺到三角架旁,掀开了白色裙摆。














Ver. 徐伦​




“说多少遍了,我讨厌男人!”​

挑染了绿色头发的​少女又一次掰断男人的手腕,动手动脚的家伙疼得满地打滚,你站在一旁,不安地咬着指甲,不停咀嚼半透明的残次品。


​空条徐伦踹了几脚,男人连滚带爬地跑走,回望的目光中只有一人,恐惧的眼神映射着褪色的枯黄头发和深陷的黑眼圈,那人像个不知满足的饕餮,啃食着自己的骸骨,披上人皮显现温软的一面,诱人心甘情愿落进陷阱。


​“没事了,没事了,星星还在呢。”


​徐伦稍稍弯腰,擦掉你额角的汗液。你看见她肩膀上的星星胎记,踮起脚尖搂住她,无声地抽泣着。


少女​顺势将你抱起,你很容易就发现了水族箱的庞然大物。一条孤独的白色海豚在水箱里游弋,尾鳍拨动浮在水面上的蝴蝶玩具,见你和徐伦靠近了它,欢快地游过来,亲昵地顶着你的手心,吐出小泡泡,翻起肚皮,尾巴拍打玻璃。


“你看,星星在那里。”​


徐伦把头枕在肩膀上,​她蹭蹭你发烫的耳尖,指着海豚鳍上的五角星印记。你忍下哭泣的冲动,亲亲她的面颊。


“只是这样吗?我可想永远陪着你。”​


你不知如何回答,​少女没有生气,阖上你的眼睛,带着百合香气的吻回敬在面颊。














Ver. 乔尼



​案情不断,警察来找你也是无可厚非。


“您访问三次了,先生。我的腿是母亲常年殴打我导致的,阴雨天几乎走不动路,就像现在这样。”

乔尼用手带动轮椅,挡在你面前。蓝色眼珠毫无感情地蔑了一眼沙发,你听话地坐下,一言不发。


金发警察告诉你们,​街区的案件升级,杀人放血的狂徒疯狂作案,偷走尸体双手的人开始残害活着的女性,一小部分目击者说凶手都是高大的金发男性,两人作案时间高度重合,怀疑是一人所为。


“您不该怀疑一个女性,哪怕我住在如此危险的案发地附近。”​


你忽略挥之不去的违和感,被询问的人明明是乔尼……​金发青年摸到你冰凉的手,皱皱眉,手背上的星星骤然扭曲,抓得更紧,你挣脱不开。


​警察若有所思的离开,乔尼才放手。他像条缺水的鱼,大口大口的喘气,制止你出声很容易,可他感觉经历了一场恶斗,牙关咬出血丝,往日温润的蓝色眼睛漆黑无比,恶狠狠地看向你身后的某个方位。


“活下来,活下来就有机会更正这一切……”​


​你捧起他苍白的面庞,凭儿时的记忆,哼唱绿袖子。金发青年一瞬间暴怒,额角青筋乍起,过会儿渐渐平息,颤抖着拉住你的手,放到唇边,手心里多出片刻温暖。


“快点醒过来吧,你究竟是谁?”​


他捡起沙发上的白百合和打火机,远远地投掷到垃圾桶里。














Ver. 定助



​“啊,你是谁呢?”


​东方定助,这个男人每天早晨都像闹铃一样准时询问愚蠢的问题。他穿着陈旧发黄的水手服,此刻坐在你床边,翻开一本英国旅游图鉴,脚尖踢翻床头的花瓶,各色百合花束被碎片割裂,流出五彩的血液。


那你是谁?


“你可以定义我是谁,却不能决定自己吗?”


他躺到你身侧,双手置于胸前,祈祷着什么。你翻个身面对他,抚弄他乌黑的发,他微笑着,摘下头顶的黑色帽子;你亲吻他的双眼,他微笑着,瞳孔中的海洋与森林尽皆褪色,化为纯黑的眼眸;你扒开他的衣服,他微笑着触碰你流泪的双眼,肩膀上的八颗星星熠熠生辉;你取下典雅的温莎结,他挥手打掉床铺上的染发剂、空荡荡的可乐瓶和一把梳子。


你试探地掐住定助的脖子,青年没有反抗,摊开手心,蝴蝶发饰赫然显现。


“你想听我弹钢琴?”​


​定助扶着你的肩膀,艰难地起身,双腿无法挪动分毫,却执意指着房间里落灰的曲谱,黑夜似的眼睛严肃认真。你确认了什么,摸摸他脖子上的指甲印,靠在胸膛,听着富有活力的心跳,闭上双眼。


“无论正误,该做出选择了。走出迷宫,或者沉沦恐惧。”​


定助的指尖细细描摹着你的眉眼,​点点你的眼皮,你睁开双眼,望向窗外未曾消散的晨星。














Ver. 迪奥​




金发男人切割着面包。


不对,如果是面包,为何会流出血液般的……


“是草莓酱,你尝尝?”​


不由分说地,他朝你口中塞进一截蘸了粘稠液体的手指,​甜腻过度,你咳嗽半天,愤怒地瞪他。


厨房里与往常没有不同​,迪奥脚边探出一只红色高跟鞋,脚踝明显是属于女性的纤细。他不慌不忙地蹲下,拖出半截腿,结果是——面包做的类人体,横截面流淌出新鲜甜美的草莓酱汁,配合着男人青白的指尖和闪着寒光的刀刃,活像案发现场。


“我扮演好了一个加害者,你这个被害者却想中途退场,真令人伤心……是你先许愿……”


​他扫掉多余的面包屑,双手沾满草莓酱,斜睨着你的表情,盛起一碗粘稠的红色液体慢慢品鉴。唇齿间的殷红刺痛神经,你站不稳,靠着碗柜双腿打颤。


“那些人就像面包,没必要记住你吃了多少面包。”

​金发男人逼近你,掐着你的脸,吻住你。舌尖蔓延腥甜,蜜糖也掩盖不了的腥臭灌注喉咙,你的手向后探入,摸到一柄小刀,毫不犹豫刺向笼罩你的庞大身躯。


“太弱了……这样的你怎么能把控一切。”​


他抽出一点刀刃,​刀柄上的星星印记被血污浸染,仍透着闪亮的光芒。迪奥不介意腰间血流如注,血液里开出红色百合,很快愈合了伤口,他沾了些温热的红色,涂满你的脸,再次深情地拥吻你。


​“你以为凶手只有一个?你以为自己不是共犯?”


​你无法辩驳,接受了充满血腥味的吻,将刀刃捅得更深,世界满是猩红。














Ver. ​吉良




聚光点打在脸上,导演离场,记者和粉丝蜂蛹而上,金发的西服男士握住你的双手,激动不已地发出夸张赞美​。


“塑造一个角色,势必毁灭另一个角色!您把自己毁灭,用碎片造出许多终会幻灭的梦,我在舞台上……看不见您的身影!完美!完美的表演!”​


他振奋地将你的双手紧贴脸部,毒瘾发作似的,​神经质地嗅闻着,摩挲着,甚至将你的指尖含吮着,留了很久的指甲盖被牙齿一点点磨掉,却舍不得咬掉细嫩的皮肉。


“您想要平静的生活,就帮我隐瞒吧,对我们没有害处,你习惯这个东西了,不是吗?”​


​吉良吉影吐出口中的半透明残骸,参差不齐地躺在你的手心。你收拢手掌,全部倒进他的领口,他疑惑地看你,没有阻止你无意义的行为。


“你的痛苦根源无法消除,我还是会回来的。”​


你掏出他口袋里的打火机,点燃他的西服,连同自己也在燃烧。














Ver. 托比欧(迪亚波罗)​



​“醒一醒……醒一醒啊……不要死……”


有什么人呼唤着你,你睁开眼,​双手双脚被铁链束缚。粉发的青年几乎喜极而泣,将你从椅子上扶起,高兴地带你参观周遭一切。


“世界清静不少,他们都走了,只剩下我们。”​


托比欧的耳朵上挂着钥匙形状的耳坠,​你拖着铁链,吃力地跟上他欢快的步伐。托比欧突然停下脚步,格外小心地捧着一束白百合走到你身边,欣喜地指着上面的红色瓢虫。


“这孩子真可爱。”

你动动手腕,抬高手臂,铁链绕在他的脖颈上,​用力扯。托比欧的神情显而易见的痛苦起来,绿眼睛翻到眼后,可他还在笑,执拗地将花束放在你怀中,瓢虫抖抖身上的露水,从你眼前飞走。


“我帮你切断了罪恶的过去……为什么……”​


他的手也掐到你的脖子上,​瑰丽的粉色败落,浮上斑斓的绿点。


红色瓢虫​悠闲飞回,下一秒变成金色箭矢,贯穿他的胸膛。


​晚安。你默念,窒息中回归沉静的梦乡。


“晚安,我的好孩子。”​














Ver. 普奇​




你拖着染血的婚纱,​走进坍塌的破旧教堂,黑人神父正在诚心祷告,唯一悬挂的画像中,金发圣母怀抱金发的孩子流下血泪。


​“你选择了逃避,可你又能逃到哪里去?”


​神父画完十字,为你呈上圣餐,坐在长桌的一端端详着仅存的画像,你在另一端揭开餐盘。盘子里什么都没有,神父那里摆出人偶,仔细数数,有15个。


“我们不停地寻找答案和失去的意义,有些东西不该存在,有些伤口未被时间愈合。”​


我去不了天堂,对吧?你爬上餐桌,跑过去,跪在神父面前。


“火焰烧尽谎言,真相水落石出,你我谁都去不那个圣洁的地方。”​


​神父右手沾了一点圣杯里的水,点在你的额头,笑容令人无比平静,他的左手却拿起手枪,抵住你的脑袋。


“木已成舟,门已关上,幕已落下,”​他打开自己的餐盘,15个人偶围聚着一束白百合与红色高跟鞋,打火机在中心黯然失色,“根植在心底的恐惧和罪恶无法湮灭,我们被囚禁在永生的牢笼里不得灵魂,如行尸走肉。”


你没有​可以失去的东西了,唯有你自己,所以,希望仍旧存在。


“因为我还是你的一部分。”​


​神父放下了枪,分食着人偶,将花束鞋子铁器归还到你手中。


“你想要父亲,想要英雄,想要共犯,想要同伴,想要掌控之人,想要挚爱之人,想要替罪之人,想要纯净之人,”​他神色悲悯,抚上你的双眼,力度大得快要抠出那对无辜的眼球,“可你堕落了,放任导演排出荒谬剧目,吸血鬼噬咬母族血脉,平凡人生毁于一双双罪恶的手,纵容心底的黑暗斩断过去的线索。”


神圣的火焰燃烧殆尽,​指引我们走出另一条路。神父赞许地看向你,灼热的枪管放在你手心。


你拿起枪,对准两个尚且完整的人偶。


嘭,嘭。​


“进食的时间到了。”​














Ver. 迪亚哥&瓦伦泰​



“3,2,1……催眠结束!”​


你惊醒,​差点从床上翻下来。洁白的房间,枯萎的白百合,你猜不到自己昏迷了多久。而面前手持怀表的金发医生,准备点起一根烟,察觉到你厌恶的表情,便收起了小巧的打火机。


“我叫迪亚哥·布兰度,你的心理医生。哦,这位警官是法尼·瓦伦泰,你还记得吗,前期做调查的警察就是他。”​


你头痛地看向两人,​不信任地往后缩,靠在床板上,摆出逃跑的姿势。


“别紧张,这是催眠后与世界脱节了,所以会对我们产生陌生感,”​金发医生拦住警察,瞟了他一眼,“我说过了,这个主人格是安全的,无辜的,按照法律,她不用负刑事责任,只需要观察。”


熟悉的金发蓝眼,你有些分不清此时是梦境还是现实。​


​警官没有听信医生的话,掏出手铐锁住你的双手,虚浮的笑意令你打个寒颤。


医生摸摸你的头,倒了一杯水,递出药片,掐断床头的手机铃声,闪烁的屏幕显出“父亲”的字样,迅速熄灭。


你吃下药,浑身的紧张泄劲,马上就汗流浃背,重新缩进床铺中。​


医生擦去你脸上的汗液,​轻轻唱着英国民谣绿袖子,警官矗立在床边,手枪上膛,咔哒,咔哒。


​“不愧是你啊。”


​你进入梦乡前,终于看见红蓝交织的警报声。


噩梦已经结束。​​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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